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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「伊梓帆」說不清楚的事)

這個問題留在心裡很久,我一直在想。

但最近,許多的現象慢慢清楚:我們正在面對一股即將完成的法西斯力量。這股力量讓我想起我曾努力要追求的生活,我覺得大難臨頭。

我沒什麼大企圖。我跟你一樣,有一點小資產情調,半生努力,過過小日子。如果我關心時事,一是工作,二是警覺,我的訓練讓我一直警覺:會破壞我,和你,和大部份人的小日子、小幸福的,是這種「法西斯」力量。

面對「神聖」,稱「神」和稱「聖」,我都很反彈。無非就是對這種法西斯霸權的警覺。

對「伊梓帆」來說,要說清楚自己到底遇到了什麼?是太困難的事。那不是霸凌。不是一般的校園霸凌、網路霸凌。那是這個社會法西斯化的一部分。「法西斯」的可怕在於激烈、暴力而且倒退。「法西斯」的霸凌不但不會受到體制約束,甚至因為多數力量的沈默,而更為囂張。

通常,法西斯出現的土壤都有一種不易察覺的悲與卑。自悲與自卑。然後,相濡以沫,自膺神聖,最後,是一種「從自由到法西斯」的怪異發展。整個社會的檢討會混亂而且漫長,而且,代價慘重。

今年是二戰結束七十周年。這個年份裡的政治氣氛,離開台灣會比較精確。在台灣,繼續陷入炮製偽歷史,為「政治正確」和「政治鬥爭」服務的泥淖。但在國際上,第二次世界大戰,是一場「反法西斯」的戰爭。如果恐懼法西斯,唯一的方式就是擊潰它。如果你不了解一戰和二戰為何距離如此近?那是因為對法西斯的崛起失去警覺。

當義大利的墨索里尼草擬了看似「極有進步性」,但「極無可行性」的政治主張,以「自悲」和「自卑」為基底的法西斯運動就開始了。當德義結盟,再連結東方的日本,三股背景不盡相同,但威權、暴力、神聖與優越巧妙結合的「法西斯」力量席捲世界。

台灣縱容偽史、租用暴力、漠視法律和體制,尤其藉著虛構與扭曲歷史形成的神聖國族主義,幾乎具備一切「法西斯」要素。

不必去問特定的媒體和學者了。法西斯的崛起和壯大,無良與共犯的媒體、學者,是最核心的角色。他們不好說:法西斯最容易偽裝成新民族和新國家運動。本質是一種「政治宗教」。你以為是政治,我看到的是宗教。「它是一種具有革命形式的極致民族主義」,「這種民族主義決心要動員所有『健康的』社會和政治能量」。

它讓你誤以為你和「健康、正確、多數」站在一起。

不管是清末的義和團,或是戰後美國的麥卡錫,或是當下的伊斯蘭國,都是典型「法西斯」。法西斯主義早期被稱為「棒喝主義」,就是對任何不同的聲音、力量,要全面的棒擊,讓它沈默,消失。只要「法西斯」出現,政治的「絕對性」就出現。除了我,沒有其他的「正確」。不允許有任何其他「政治正確」的可能性。

其實,察覺「法西斯」是困難的。因為,它在特定時空氣氛下包裝的很漂亮。尤其把一個相對溫和、理智的體制和對手極力醜化,是所有「法西斯」獲得巨大成功的共同因素。但只要察覺了,反抗、消滅,免於自己成為「法西斯」災難的受害者並不難:

把你真實的想法,大聲說出來。

你知道馬丁.內莫勒(MartinNiemöller)嗎?他是德國很有名的神學家。從納粹時代生還。他當然不會是「無神論」的共產主義信徒。但他有一段很有名、很有名、很有名的語錄,翻譯版本不盡相同,但大意一樣:對暴力的沈默,是「法西斯」的肥沃土壤,而最終的受害者就是自己。

他說:「當納粹逮捕共產黨員時,我沒有說話,因為我不是共產黨員。

當納粹逮捕社會民主黨員時,我沒有說話,因為我不是社會民主黨員。

當納粹逮捕工會主義者時,我沒有說話,因為我不是工會主義者。

當納粹逮捕猶太人時,我沒有說話,因為我不是猶太人。

當納粹逮捕我時,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為我說話了。」

今天,面對許多猖狂的語言暴力、肢體暴力、集體暴力、網路暴力、少數暴力…我們把它當成獨立、個別的小事。開始明哲保身。政治沈默了;文化沈默了;商業沈默了;媒體沈默了;連球團都沈默了。不管在網路或是馬路,都沈默了。所有不該沈默的都各自找了理由沈默了,甚至偷偷向暴力獻媚、進貢了。

我不相信沈默的你們,看不見這個我以為可以繼續過「小日子」的地方,正遭遇不可逆的危機。

我當然知道我怕什麼。我不沈默,不是不怕。我只是記得馬丁.內莫勒的悲鳴,我留下紀錄,我要一直發出聲音。在「民進黨」、「太陽花」、「反課綱」的背後,我看見了「法西斯」。「伊梓帆」只是眾多被「法西斯」棒喝,甚至被自己球團二度傷害的無辜孩子。
    


文章出自: https://tw.news.yahoo.com/blogs/society-watch/台灣已經在開門迎接-法西斯-了-095044431.htmlLV LV包包 LV皮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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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林夢菱拜視計只勸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